,裴指挥能为我等消灾解难,我等以后定会以裴指挥马首是瞻!”
右都御史接着道:“从今往后,但凡裴指挥使有所差遣,我等定无有不从。”
冷白的手指将盏帽盖上,发出一声瓷器相磕的动静,轻抬漆眸,“左右都御史慎言,我等都是为圣上效命,完全为了大夏安宁披荆斩棘。
二位这话若是传出去,引来别人各种猜忌和揣测,圣上再是英明睿智,可也众口铄金。
圣上最忌结党营私,真若引天子之怒,我等谁也担待不起!”
左右都御史虽知裴梓隽心智比一般人要成熟,可不想如此成熟,完全像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竟一眼就揭穿了他们的心思。
他们刚刚那话,真正的用意,是抱以试探之心。
虽然之前也与这位裴指挥有所接触,但只是公事公办的往来罢了,并没有真正的深交,对他的了解也只是道听途说。
若是他因他们几句话露出自鸣得意或是得意忘形什么的,那他就能被他们所利用。
此时方知他们小瞧了这位裴指挥,他小小年纪竟如此深不可测,心中多了些忌惮和敬畏。
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所谓莫欺少年穷,有志不在年高,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他们今日做出这个决定,也并非全然因户部郎中之死被逼到绝境所致,而是如今朝中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当今圣上自来子嗣稀薄,所生子女也不多,皇子不过三名。
太子、秦王、晋王,这几人看似都稳的很,却暗潮莫测。
这个长久以来一向严谨而平静的都察院,因户部郎中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莫名死掉,就预示着有人已经盯上都察院了。
从官多年的他们深谙其中利害,朝政从来就不会浮于表面。
这名户部郎中的死,谁又知是有人浑水摸鱼还是投石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