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
顾倾城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陆教授,好了。”护士提醒。
君尧沉声应了句,看着那伤口,眉心皱了皱,上前开始清创。
医用酒精棉刷过伤口,剧烈的刺痛让顾倾城整个人狠狠一颤,双手紧抓着自己衣服。
“疼就叫出来。”他知道疼,但这清创消毒是必要程序。
顾倾城怎么可能在他面前示弱,一声不吭。
后来,许是痛到神经麻木了,她渐渐没了反应。
陆君尧看了眼胸脯,见还在起伏呼吸,知道人没事,又放心了些。
“开始缝合了。”他提醒了句,便拿起镊子和针线。
顾倾城都疼到思绪恍惚了,一听这话又清醒了些,“就这样缝,不打麻药吗?陆君尧,我要打——嘶!”
抗议的话没说完,针线已经扎进了皮肉。
顾倾城疼得浑身一抖,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你这伤口三针就缝完了,打麻药还要多挨一针。”陆君尧藏在口罩后的脸庞冷酷无情,一边淡声回复,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手指修长,即便戴着无菌手套,也能感觉到骨节分明。
缝针的动作,有条不紊,优雅细致。
顾倾城痛到紧咬牙关,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盼着他动作快点,盼着时间流逝得快点。
整个感官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针线拉扯着皮肉,那种钻心刺骨的痛,让她全身沁出一阵阵冷汗。
终于,伴随剪刀“咔嚓”一声,头上一道泠泠清冷的声音落下:“好了。”
顾倾城浑身松懈下来,才察觉到眼泪顺着两边眼尾往下流。
无菌布取下,她被突然而来的光线晃得本能闭眼,又缓缓睁开,那副双眼盈满泪水的模样,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