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名远,有多少次我想跟你谈谈,但你都没有时间,现在有了吗?”
……
男人无话可说,仍是哄着她。
周愿不愿意就范,她坐在沙发上,晨光打在她的脸上,半明半灭,她近乎喃喃地开口:“你有话就直说吧,我不想在这里,说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想了一夜,还是想离婚。
那些被隐瞒的事情,那些被忽略的日子,她没有办法轻描淡写过去,哪怕这个男人忏悔。
对,还有那一耳光。
沈名远走过去,蹲在周愿跟前,仰着头轻声说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好不好?”
周愿没有开口。
沈名远喉结滚动两下,接着开口——
“她是我小学老师的女儿,有一段日子,我几乎是住在她家里面的,她的父母算是半收养我吧,后来她的母亲去世了,我不方便再留在那个家里,于是我回了自己家,但仍是时常被叫到她家里吃饭。”
“后来,我得到一笔很可观的资助,足以让我念完大学。”
“大学的时候,我与她还是有联系的,若不是后来我遇见你,愿愿,我想我是会跟她结婚的,那年她亦在京市念书,后来她发生意外,下半身完全截肢了,我开始照顾她,开始还好,后来她的精神发生了转变,寻常的护工根本无法护理,我就时常过去陪着她,愿愿,我陪她不是因为她差点成了我的妻子,而是因为她是傅老师的女儿。”
“傅老师于我有恩,他去世后,我正式接管她的生活起居。”
“这是我跟她全部的事情。”
……
说完,沈名远捉着周愿的手。
周愿却抽开了。
她望着自己的丈夫,流着泪轻轻地笑了:“你没有说全部,你没有说她为什么截肢,我想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不要她了,因为你跟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