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你也不用卖到山里吃苦受累。”
陆橙橙睁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全是眼泪。
但她不敢哭出来。
范克勤看她样子,一阵心烦,“哭,只知道哭!但凡你知道亲爹是谁,我也不会把你卖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陆橙橙擦着鼻涕:“我真的不知道。”
她全身都颤抖着,蜷在那里一副可怜的样子,叫男人看了心烦。
其实也不差那两三万,就是气不过,就是想报复许于微那个贱人。
他捡起那两只白面馒头,丢给陆橙橙,让她吃。
他席坐在一旁上,像是自言自语:“老子一生都叫你那个贱人妈妈给祸害了。原本只是两三年的事情,硬是被她赖上当姘头,结果为了500万断送一生。老子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生个像你这样的女娃娃,但那贱人一直骗我,说要给我拿大结果,结果就是为了她去挨枪子儿。这口气我咽不下!娃,你别怪我,就怪自己投错了胎。”
陆橙橙一知半解,泪汪汪的。
范克勤佯装凶狠:“快吃,天亮就把你扔山里头。”
夜晚,生锈铁窗外,落起了细雨。
一阵秋风吹过,那些细雨吹了进来,落在陆橙橙的脸上。
她小声哀求:“别卖了我好不好?我会洗袜子,我还会弹钢琴。”
范克勤睨她一眼:“哟,会的还挺多。”
陆橙橙声音小小:“以前我在阿姨家里头,过得很好。阿姨对我很好的,每天清晨会亲亲我,叫我起床上学,会有丰富的早餐还有牛奶,晚上,叔叔会接我回家……”
想到那些幸福,小姑娘流泪了。
她低头,默默地啃着白面馒头,默默地蜷起自己。
范克勤直勾勾地瞅着她,心里头滑过一丝怜悯,日后他恨极自己,并未将这份怜悯进行到底,才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