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匆匆回了vip病房。
周京淮仍在沉睡。
周夫人扶着叶妩坐下,擦着眼角的泪水说道——
“你和砚礼离开,他每天下楼等你们回来,我还以为他身体好转,后来才知道是心里装事儿。他撑了很久,每晚都在树下等好几个小时,一直问徐怀南,你们有没有消息了。”
“后来,他身体扛不住了,每日沉睡。”
“算一算,京淮已经三天没有睁开眼睛了,我真怕他有三长两短!阿妩,若是京淮有个不测,你…你就多为自己打算,我和砚礼不会责怪你的。”
……
周砚礼忍不住斥责:“乌鸦嘴,少开口。”
周夫人仍是拭泪:“我说的也没有错啊!砚礼,我当真是不敢抱什么希望了,我好怕手术后,京淮仍是看不见不记得,那又该怎么办?”
周砚礼一时无言。
叶妩亦是难过。
周夫人内心愧疚,若不是当年她一时糊涂,京淮怎么会遭受这样大的磨难?她一心赎罪,竟然在深夜里去找了傅玉。
傅玉的办公室,是特别设立的,就在周京淮病房隔壁。
夜深,灯火如薪。
傅玉剃掉了胡须、套上白大褂,整个人看着清爽许多,人正伏案看文献,听见开门声音,掉头一看是周夫人。
傅玉连忙请坐,问她来意。
周夫人斟酌半天,还是鼓足勇气开口了,一开口就是泪流满面:“傅玉,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了,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傅玉忙道:“你请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周夫人一脸欣喜,她哽咽着说道:“京淮的眼睛看不见,若是手术后还是看不见的话,我想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献给他,让他得以重见光明。”
傅玉惊讶不已:“你怎么会这么想?清除血块后,不再压迫视觉神经,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