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师兄是盼着师父晋升失败,好夺舍了我么?”
江时月顿时脸色一变,这话他怎么敢接?
若是传到师父耳中,他怕是要被抽筋扒皮。
当下只能咬牙切齿道:“你别想着挑拨离间,等师父晋升成功,你便没了用处。这次收集童男童女之事,你办得纰漏百出,还不是要让我来收拾。
“等此事了结我就让师父将你送给我,到时候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红玉郡主也不反驳,只是静静看着他。
江时月只觉得红玉郡主的双眼仿佛是死人一般,被她盯着总令他心绪不宁,但他又不敢真对红玉郡主动手。
江时月的师父需要童男童女来献祭,帮助他突破通玄,晋升到化神境。成功失败还不好说,万一失败,那便会直接夺舍红玉郡主的肉身。
也就是说,红玉郡主的肉身不能有丝毫损伤,哪怕是掉了一根头发,他江时月都承担不了后果。
最终实在受不了,江时月身形一转,化作一团薄雾飞出车厢之外。
实在欺人太甚,江时月只想马上回崔县杀几个人发泄心头之恨。
红玉郡主这才收回了视线,再次变成那犹如枯木的死寂状态。
车轮滚滚,继续朝着崔县前进。
从颠簸的泥土路,到坚硬的青石板路,车厢外沉寂的仪仗也热闹起来,敲锣打鼓,大声宣告。
这繁华之地十几年来第一次迎来真正的主人。
崔县县令早就在城门恭候,只是连红玉郡主的面都见不到就被挡了回去。
郡主凤驾直奔那富丽堂皇的府邸,然后借口舟车劳顿,不见任何客人。
那些崔县的权贵们虽然白等了一整天,却没人敢有半句怨言,留下重礼之后还要祝愿一句郡主保重贵体。
等到众人散去,红玉郡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