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猎物啊,我们不告而取,不妥……”
妻子却狠狠瞪他一眼,嗔骂道:“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人情世故上却蠢笨如牛。夫君,你当真以为那位小哥需要你帮他做事?不过是给你个台阶下罢了。要是他不愿接济咱们,昨日又怎会那般慷慨?你怎就拎不清呢?”
赵河州细细想来,妻子所言在理,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忙不迭跑去搬柴火,还暗自发誓,绝不能再这般迂腐下去。
待狼肉汤熬好,陈业却迟迟未归。换作平日,赵河州定会等这位恩人回来才敢动筷,不然便失了礼数。可如今,他只是默默将肉汤分好,给陈业留出足量份额,接着让妻儿先填饱肚子。
虽说失了些繁文缛节,赵河州却已明白,这些虚礼填不饱肚子,更养不活妻儿。他甚至盘算着,等陈业回来,便求这位壮士收自己为仆,甭管是当牛做马,只要能让妻儿吃上饱饭就成。什么圣贤书,什么科举功名,在生死面前,统统一文不值。
只是等到夜半三更,仍不见陈业身影,赵河州心中焦躁难安,生怕陈业深夜在山中行走遭遇不测。万一这位壮士真碰上危险……赵河州寻思片刻,叮嘱妻子几句,便手持火把,大步迈出破庙,欲找寻陈业踪迹。
与此同时,陈业正在两个山头之外。
少年端坐于嶙峋巨石之上,与下方野狼对视。那野狼身形瘦弱,双目充血,恶狠狠地瞪着陈业,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他撕成碎片。
陈业却笑意盈盈,目不转睛地瞧着这野兽。想来是这两日打猎毫无节制,寻了大半夜,才好不容易觅得一头瘸腿独狼。陈业将狼血丹喂入狼口,便静静等候药效发作。
直至月上中天,瘸腿狼终现异象。先是不顾腿伤,朝陈业奋力扑咬,继而仰头长啸,比起先前半死不活的模样,精神抖擞许多。
陈业生怕不慎弄死这实验品,赶忙躲到巨石之后,耐心观察。从药效发作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