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是如今,只差一步,偏就要更加谨慎。”
“我饶过他,是关于一桩旧事?”
班胜似乎来了兴趣,“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军师大人记怀?”
他唤了一个称呼,“或着说,能让夫子,你记得?”
乌丸微微一笑,“你还是喊我军师吧,喊我夫子总让我觉得怪异,让我觉得是借尸还魂的鬼魂。”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班胜道,“一开始我猜测你从终南山来,不然怎么可能调动如此多的粮食兵马,还有突然如春笋冒出来一帮会行军打仗,又修为精深,还与我赤目军如此意气相投的男儿。”
他自嘲地笑了笑:“总不至于我班胜真是天命所归,能让天下豪杰纳头便拜。若真如此,也不至于连个媳妇都讨不着。”
“后来我查到终南山确有位乌丸祖师,可年岁实在对不上。”
班胜目光渐深,“直到谢灵出现在江南道,在云越泽布下埋伏——以谢灵生平之谨慎,断无可能中计。那时,你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
他起身看着乌丸,一字一顿道:“你便是那位创建儒家,在大齐立下书院的夫子。”
乌丸一笑,“乌丸确有此人,也是三真一门派来之人,不过被我所杀,实在装作一位老头太腻歪了,我恢复了原本相貌罢了。”
他话锋一转,又重回刚刚之事。
“至于我为什么放过谢灵!”
“当日咸和帝联合谢家、王家企图颠覆苏景的相权,谢灵暗中将其事告密给苏景,最终功败垂成。”
“当然这只是九大姓的说法,其实是我操纵着王家,苏景更是从一开始就知情。”
“谢灵也没有向苏景告密,他和我交换两个秘密。”
“第一,谢鸿早已不是谢鸿。”
“第二,他生了一个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