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皇族。”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而今,三真一门弟子尽出山门,大齐内乱之时无暇插手大隋,正是千载难逢之机。”
巷外风声渐紧,似有无形暗流,正随他话音涌动。
刘渊紧接着道,“所以,如今拖不起,再拖上几个月,我就算回国,怕是也于事无补。”
三人自然是明白。
若真等到那时,不论大隋皇室与三真一门的争斗结果如何,这储君之位恐怕都再与刘渊无缘了。
贺兰真术眼中寒芒闪烁,声音里透着刺骨冷意:“我这边又何尝不是?我那好弟弟的生母,可是大汗最宠爱的妃子。如今那老糊涂竟想立那个被长生天厌弃的废物为太子……”
他忽然狞笑一声,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待我回到长生天,定要亲手斩下这颗头颅,用金漆封存,日夜供奉在帐前。”
度空也是脸色阴郁,似乎也有难说的苦衷。
刘渊长舒一口气,眼中寒芒闪烁:“所以,我们等不起。”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狠意:“初入汴京那三个月,我们谁曾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夜闭眼,都怕再也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怕被身首异处,身死异乡。”
“若回国时太子之位已易主……”他冷笑一声,“你们觉得,那些得势的兄弟,会容我们活着吗?还是继续兄弟和睦?”
“如今有苏相暗中相助,正是我们放手一搏的最后机会。”
贺兰真术与渡空对视一眼,俱是凝重颔首。
“那具体该如何行事?”
贺兰真术沉声问道,“如今谢观也算风口浪尖的人物了!”
刘渊指节轻叩车窗,眼眸闪烁着,“怎么样才能除掉一个人?”
他伸出左手,竖起一食指,“其一,先摸清他的敌人是谁。哪些能为我们所用,哪些必须严防死守,不能走漏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