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桩让谢家名声扫地的公案之人?听说至今汴京城里还有在饭前茶后,提及此事,谢府对他可是避之不及。”
有人低声议论,语气中带着讥讽。
“据说他连学堂都没进过,不过是个学下蒙童,连功名都没有,也配来这种地方?”
嘲讽之声此起彼伏,众人对谢观的出身和不正经的学子身份嗤之以鼻。
然而,也有人为他打抱不平。
“哼,一群腐儒长舌!”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语气中带着不屑,“当年的燕王下终南山时,不也是个从未读过兵书的道童?可后来呢?他横扫天下,建立千年基业,谁人敢小觑?”
“再说夫子他老人家,如今又有何功名在身?难道他的学问就不值一提了吗?”
女子言辞犀利。
涉及燕王和夫子,几人倒是不敢反驳。
燕王出山之前确实只是一个终南山无名道童。
夫子在儒家却无任何功名,当然儒家之中称呼为其至圣先师。
“他那三首诗词,你们这些人穷尽脑汁,可写得出来?”
刚刚开口的女子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讥讽之人。
女子头戴一顶垂脚幞头,脸上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英气逼人。
她的反驳让那些嘲讽之声顿时低了下去,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
若是谢观在此就能认出,此女正是在谢府小院内和他下了十局棋的陈九宴,苏相的关门弟子。
陈九宴目送俞客缓步登上三楼,心中却觉得这一切本该如此。
若非如此!
一个区区无名之辈,又怎能在黑白之道上连胜她六局?
凡俗之人,岂能轻易胜过她?
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
今日谢观受三先生和苏相之命,为群芳宴作诗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