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那公主新制的蜀绣罗裙看得她眼花,当时一心便是立意自己将来也是要穿上一件的……原来这贵女的生活竟是让人如此食髓知味,莫说一个婴孩的性命,便是再多做几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也愿意……
小盅里的红枣伴着莲子在泛黄的汤水里上下起伏,红艳艳的,可不知为何,汤水里的殷红变得越来越多,不多时,便是一碗猩红的汤水……
胧月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嘴角与鼻下,所触摸的地方俱是温热泛腥的热液……她颤抖地看着自己沾满了血迹的手,有心叫喊,可是喉咙却已经烧灼得如同吞了热炭一般。
咣当一声,她如同那日从马车上跌下的公主一般,倒在了地上,难以自已地抽搐着身子。眼睁睁地看着坐在一旁内室里的那个儒雅男子,竟是未曾看她一眼,只是伸着手指,如同往日给她写这情诗的样子,沾着杯中的茶水,在梨花木的屏风上慢慢地写着几个大字……
顺着那笔势,她依稀看出,那几个字是:“早知皆是自拘囚,何人能到死前休……”
飞燕也知道了这内里的来龙去脉,心内是又惊又急。那乐平无德,自己跟她实在不是一路中人,感情也是淡得可以。可是这小安庆公主却是不同,乖巧可爱,又不失孩童的天真,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几日,飞燕却是喜欢得不得了。
劫走那安庆公主的绝不会是一般的歹人,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担惊受怕。有没有受到非人的苦楚……飞燕不敢再想下去,直接跟骁王请命要回转淮南,也要尽力去找寻安庆。
可是骁王深吸了两口气后,却是开口道:“你走得正好,免得被歹人扣了脏水盆子,也不要回去了,如今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本王身在阵前不能回转,就算你我一起回去也是无济于事。”说完便展开一张信笺,写了整整一篇后,命人封蜡专人快马呈送到京城。
既然那位贤德的王妃是父皇钦定的贤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