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如浮舟一般的土屋,而她与他也不过是各自劫后余生的一对有情小儿女而已……
伴着屋外呜咽的呼号声,飞燕突然觉得心内的委屈一下子都绷不住了,本来已经想好的温婉贤德的措辞,肆虐的风声里俱是演化成了一句呜咽地控诉:“你……要有别的女人了!”
骁王拧眉看着这怀里突然显得异常脆弱的小女子,当下哭笑不得道:“胡说!大营里的猪都是公的,本王要去哪里找寻女人?”
抖着手解开了他的衣衫,才发现那胸膛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棉布,可是依然被鲜血浸染得透彻……这该是怎样的伤口才会血流如注?
不但是这样,当触及到他的肌肤时,才发现他在隐隐的发烧。可是却浑不在意是伸手握住她那颤抖的手道:“只是些小伤,没事儿。”
“都成了血葫芦,还说没事?是不是还要烧成暖炉才好?”飞燕的眼泪早已经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骁王想到飞燕这一路受的苦楚,心内早就在知道她出事时炸裂开来了,如今眼见她安然无恙心内也是一松,这才隐隐觉得自己胸前的伤口似乎是因为一路纵马而撕裂开来。可是眼见着飞燕因着流泪跟风沙混在了一处的花猫脸儿立刻便尽忘了自己的痛楚,只是柔声的安慰着她。
外面的风沙呼号,这间粗鄙的小屋便成了遮风的世外桃源。
骁王的随行带来了一些临时的器具,当在小屋内石围炉里点燃了柴火后,便烧了一小锅热水,又拿来了干净的棉布和止血的伤药给骁王换药,那伤口倒是整齐,可是看那出血量,可见起深度。
原来骁王此次来到漠北,万事都要从头开始,且不说那樊景的旧部难以接手,胡戎频频进犯,就连自己这一方的粮饷供给都是出了问题。
不是圣上不给,而是下面的人阴奉阳违。这可是真应了那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亘古真理。漠北这一路的官员都跟生平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