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留下的,这番厚赠,来定必定加倍奉还于卿……不知小姐还曾记得在下批算的那一卜卦?”
飞燕挑了挑眉,她自然记得这宣鸣假扮道士时,曾经为自己批了一卦,说是不宜北行之类的。
宣鸣笑言道:“那一卦乃是妨夫之兆,若是北行,必定内宫虚火大旺,却是要烧死夫君的一把大火……在下倒是很是期待早日护送尉迟小姐奔赴北疆,到时便要好好瞻仰一下骁勇的大齐二殿下的垂死之相!”
许是飞燕眼里的诧异太过明显。樊景倒是缓了语气。只是淡淡地道:“燕儿快些吃吧,休要因着旁人而累了心神?”
飞燕此是也是倦怠得很,身在虎穴而又不知骁王此时是何等的境况,虽然是吃饭,可是脑子里依然转个不停,吃了几口便再也难以下咽了。
那阿与此时恐怕已经是身陷于贼巢之中,也不是她没有法子逃出生天……不过那樊景看起来已经是起了休离了阿与的心思了。最近通古部式微,早已经不是经年前那个军力雄厚的泱泱大部族了,樊景心内的凉薄,也是现在才让人猛然惊醒的。
吃完饭后,此时夜幕低垂,村妇端来了热水,伺候着飞燕洗了手脚,飞燕原是担心这樊景孟浪,可能是因着估计她落水昏迷,身体尚虚的缘故樊景没有在这木屋内多作停留。飞燕略略松了口气。
毕竟这里是骁王的地盘,不知他们做了什么安排,竟是可以安然躲藏在这里。
这样在木屋内憋闷了足足一天,樊景到是“恩准”了飞燕出屋活动一下。樊景拿出衣衫,待飞燕穿好后,又递来一双木屐。飞燕看了眼木屐,伸手接过,穿到脚上。这木屐是渔民常用之物,下面是锯齿形,方便渔民在滩涂上采拾贝类,扑捉螃蟹。不过飞燕脚上这双和普通木屐有些不同,乃是用两根麻绳交叉套在脚趾和脚踝之处,若是不穿布袜,走起来麻绳便磨蹭着脚上皮肤,一会功夫脚上就会起了红印。如果走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