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高于顶的二殿下看中,平日懒梳妆倒只是个清秀可人的女子,可是这般细细妆点后,当真如同剥除了石衣的璞玉经过细细雕琢,让人眼前一亮。
等到头面首饰俱是装扮整齐,换上大红的礼服后,天色已经放亮。飞燕面无表情地望了望镜中的佳人,任着宝珠在额前戴上了红色的珊瑚珠帘,将姣好的容颜若隐若现地遮挡住。
鸳鸯在一旁突然忍不住自己眼底的热泪。她也曾经想过小姐与樊将军成礼时的情形,那时的小姐一定时天下最美的新娘子。可是现在小姐虽然美艳不可方物,可是那脸上哪里有待嫁新娘的半分喜气?
飞燕倒是一眼看到了鸳鸯眼中的悲切,微笑着说道:“倒是哭个什么,我又不是奔赴刑场,只是这次你不能随着我一同入了王府,叔伯为人和善,但是有时又些不晓世事,有你在侯府里照应着他们爷儿仨,我就算去了淮南,心里也是安稳的。”
鸳鸯悲切地哭了出来:“小姐,你……就不能能把我也带过去吗?你一个人孤苦在那王府里……怎么叫人放心得下?”
若是可以,她也是舍不得这一直随侍在身旁的忠心耿耿的义仆的,可是骁王昨天就派人捎来口信,大礼过后便要去淮南,随性人员一切从简,陪嫁的丫头倒是免了,不然也是只能留在京城王府,带不过去淮南的。
另外更重要的是,鸳鸯的年纪也是不小了,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岂不是耽误了终身。她乃被情所伤,不再企及结下良缘。可是鸳鸯这丫头的大好年华,岂可跟着自己一通荒芜枯萎了?
留在侯府里,叔伯自然会张罗一门亲事给鸳鸯,她能嫁得好人家,自己也算是心有宽慰了……
一时间,主仆话别,竟是千言万语堵在嘴里难以道出。
就在这时,吉时已到,王府迎亲的马车已经到了侯府门口,当飞燕被送上马车时,尉迟瑞便领着头开始哭了起来。
飞燕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