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他一定对,毕竟这里面,可能要冤枉不少人,对国家也有损伤。”
“但从结果来看,与夏国同样体制的国家,死走逃亡伤,唯独一个夏国,蒸蒸日上。”
阿德勒收回一直盯着照片中人的视线,回头对着刚才吐槽的文官说道。
“你们说夏国现在有阶级,有盘剥,这没错,夏国立国至今,就在不停的积弊。”
“但当初的掌权的勋贵、掌财的富贾,乃至那些为他们服务的掌言的文人,被铲除的太狠了,连骨头都被刮过几层。”
“就如同河底的淤泥,连河床都被掏干净了,再积累起来,不仅慢,而且容易打扫。”
“或许,夏国仍有被重新堵塞的那一天,不过,这些上位者仍要时时担心,担心再来一个如此的领袖,再来一场翻天的革命,所以,他们的盘剥,大约会不由自主的轻一些。”
老头的这番话,看起来,没听懂的人居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熟悉夏国史。
阿德勒抬眼环视四方,看着同僚和属下或茫然不解,或惊慌失措,或恍然大悟的脸,补上了重重的一句。
“这些道理,我彼时已经思考了不少,但潜意识中,总是不敢深想,不愿承认。”
“我认为,以我的能力,加上学习夏国的经验,其实能做的比他们更合理,更有效。在王国的架构上精心改良,未必不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如今人要去了,总算明白了。”
“我啊,有小聪明,少大智慧。”
“改良改良,越改越凉;革命革命,革的是命!”
阿德勒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待到这一番话说完,老头的精气神仿佛过度透支了,神色显而易见的萎靡了下去。
长叶大公爵轻轻拍了拍老头瘦骨嶙峋的脊背。
老头报以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