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宣!”魏太后怒然。
她从没想过五皇子居然有这么重的心思,对着声嘶力竭满脸不甘的少年,只觉心头震颤。
魏太后沉声道:“哀家和魏家的确选中了你二哥,可也从来没有薄待过你,更不曾将你当成他的奴才。”
“你也是魏家血脉,只要你和你二哥兄弟同心,将来就算他登基之后,也绝不会亏待于你,你也是这大业朝最尊贵的亲王……”
“那又如何?”
五皇子嘶声道,“凭什么他是皇帝,我是亲王,凭什么我要为他让路,您既说我也是魏家血脉,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去坐那个位置。”
“我若登基,也不会薄待了二哥!”
“……”魏太后顿时语塞。
五皇子看着她脸上挂不住的样子,只觉得嘲讽至极。
“看,皇祖母也说不出来。”
他紧握着拳心时指节都泛着苍白,哪怕依旧跪在那里,微弓着的腰背却是直挺起来,整个人都带着不甘。
“您口中说着,我和二哥一样,可实则从未平等看待过我们。”
“二哥是贵妃之子,是魏家嫡支的血脉,而我不过是个旁支血脉的孩子,您从不曾想过让我替代二哥,也从来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您的心里只有二哥,我母妃要以他母妃为尊,我也必须要处处为他筹谋,不能生出半点自己的心思,就是因为我母妃是庶女,因为她是魏家旁支的血脉,所以你们眼里永远都只有齐铭亦。”
五皇子眼底如同充血,一字一顿,
“可是皇祖母,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要生来不如他?!!”
他抬头时脸色有些狰狞,
“是你们将我母妃送进宫里,是你们让我出生在皇室,也是你们让我有问鼎那位置的资格,可是你们却从来不给我希望,哪怕连半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