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子是他认定的储君,也是他一手扶持与他们魏家相抗衡之人,素日里景帝偏宠太子,尽心替太子筹谋将来,提拔亲信,按理说太子有这本事不该瞒着景帝才对。
可是看今日景帝的反应,他分明也是不知情的,否则之前太后逼迫他时,他也不会为了那几万石粮食,就生了让出江南官场的心思,甚至后来在听闻沈霜月能拿出粮食时,表现的那般错愕惊喜。
魏太后闻言却是神色平静:“太子长大了,已非曾经事事依靠陛下的稚童,他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正常。”
太子和景帝父子二人虽然关系亲近,但是帝王之心莫测,身处那个位置,权势腐蚀人心,谁也不能保证景帝对太子的这份偏宠会永远不变。
更何况太子如今已经二十余岁,景帝却还正值壮年。
皇权之下,哪来那么多的父子亲情,太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让自己身边一切,都全数被景帝掌控。
他生了别的心思,想要提拔几个“自己人”,甚至替自己谋取一些好名声,还有稳坐储君的底气也不足为怪。
魏广荣微眯着眼:“这个太子,我们当真是小瞧他了!”
魏太后面色冷沉:“何止是小瞧。”
“太子想要弄出这么大的事情,必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无论是骆家那边,还是南地筹粮,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早就知道北地灾情。”
“而且他能引而不发,蛰伏良久,从最初算计户部,让李瑞攀入局,到后来借由裴觎拉拢肃国公府,如今又以沈霜月拿捏沈家。”
二皇子闻言脸上一慌:“皇祖母,您是说,太子收服了裴觎?”
魏太后说道:“就算没有收服,裴觎也定然顺水推舟帮了太子。”
从最早时,裴觎捅出京中物价之事,将李瑞攀拉了进来,再到引出北地灾情,让肃国公主动与其交好,到后面故意引魏广荣揽下安抚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