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想了。”
“李瑞攀被陛下强行拉进来接管户部的事,户部那点儿粮若非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让人动的,否则一旦动了,之后京中出现乱子,户部首当其冲难免罪责,所以还是得想办法从其他地方筹粮。”
在场几人闻言都是安静,那礼部侍郎叶康皱眉:“我们何尝不知道,可是元辅,如今这情况,咱们能去哪儿筹粮?”
京中找不到粮食,从其他地方筹集又根本赶不及明日之前,可景帝圣旨已下,本该今日早朝商议的赈灾人选之事,已被推了下来,如若明日安抚流民的人,没有办法带着粮食出京。
那便是抗旨,到时候亲自“求来”这差事的是魏广荣,必定会被景帝借机问罪。
“元辅,咱们该怎么办?”
屋中众人忧心忡忡,门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却是魏广荣身边亲信陈倓。
他已有四十来岁的模样,走路却疾步如风,入内后就低头说道:“老爷,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催促,让您立刻带着选好的赈灾之人进宫,好尽快安排明日前往安抚流民之事。”
魏戌顿时暴躁:“陛下明知道户部拿不出粮,还来催促,他分明是故意的!”
魏广荣也是脸色阴沉,那裴觎是景帝心腹,要说今日行事没有景帝授意他是不信的,而且如今细想,今日早朝之上,裴觎突然帮魏家和二皇子说话时,景帝那时候的诧异太过浮于表面,倒像是早就知晓一切。
就连太子当时的诧异恼怒,都是在作戏。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北地灾情的?算计魏家又是从何时开始的?景帝难不成真是想要用北地的事情,拿着魏家开刀?
魏戌急声道:“父亲,陛下是真想要用这事来算计您,咱们该怎么办?”
“是啊元辅,陛下既已咬定,明日要有人出京,可是眼下连半点儿粮食都没有,谁敢去应付那些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