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裴觎声音硬梆梆的。
沈霜月眼底沁出笑,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有些像是……小孩子置气,却又被理智压着,连置气都舍不得说了重话。
她微侧着头瞧着他垂眼的样子,突然有些心软:“裴觎,你很喜欢我?”
裴觎没说话,只嗯了声。
“那我们试试吧。”
“……”裴觎垂头顿了下,下一瞬蓦地抬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如果真的很喜欢我,那我们就试试。”
沈霜月站在房中,屋中摇曳的烛光,在她脸上落下一层淡影。
他如果一直夸夸其谈,说他对她的喜欢,说他对她的中意,说那些山盟海誓的将来,她是半个字都不信。
她亲眼见过世间恩爱夫妻转眼反目,如沈夫人和沈敬显,也见过曾经口口声声至死不渝,转头却能对践踏厌恶的女子起了欲念,如谢淮知。
这京中反目的夫妻比比皆是,表面恩爱背地里龌龊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相信男人的誓言,去赌人性,那和把命悬在梁顶,投缳的绳索捏在他人手里有什么区别?
沈霜月不会那般去信任旁人超过自己,也不会把自己的命放在他人手里,只为了去尝一尝那可能坏了心的烂果子,可是裴觎没说山盟海誓的诺言,也没说钟爱一生的承诺。
他只是给了她哪怕踏足他人生之后,依旧可以离开的退路,甚至亲手递给了她最为锋利的“刀子”,告诉她如果将来他对不住她,让她不必犹豫。
杀了他。
这颗果子哪怕可能将来会烂了心,可现在却该死的诱人。
沈霜月也好像有一点,喜欢他了。
她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察觉到自己有些心动时,就直接说道:“你说这么多,做这么多,无非是在告诉我,你非我不可,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