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又难怪人人都知道他是从奴营出来,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得罪之人无数,却没有一个人查到他身份有异。
裴觎固然谨慎,可是如魏太后和魏家之流也不是好相与的,能将他在奴营的事情瞒得这般密不透风,又岂能是寻常手段。
但是如果有酆俞钱庄和俞家人出手,也就不奇怪了。
裴觎说道:“我外祖母当年便是俞家收养之人,但是在争夺家主之位上落败,后来离开俞家成了大业京中皇商濮家的独女,她招赘入府,生下我母亲,而我母亲嫁入了定安王府。”
“你外祖父和盛家都不知道她和俞家的事情?”
“不知道。”
裴觎淡声道:“我外祖母产子之后,招赘的那夫君就直接病逝了,盛家也只知道我母亲出身濮家。”
沈霜月眼皮子跳了下,生了孩子,夫君就“病逝”,这话怎么瞧着这么像是去父留子……
裴觎继续说道:“而且俞家亦有家规,出了俞家的人,便要前尘过往尽忘,若是泄露了俞家隐秘,会被俞家视为叛徒,直接清理门户。”
“我外祖母虽然败给了她的姐姐,但能从俞家层层争夺走到最后的,无不是性格坚毅,且对俞家忠心的佼佼者,若非因为盛家出事太过突然,外祖母当时又已病重,只来得及传信俞家保下了我就离世,我也不会知道。”
“这枚信物,当年落在了俞家人的手里,七年前我意外见到俞家的人,才知道外祖母和俞家的事情。”
沈霜月闻言面色微变,忍不住沉声说道:“既是这般隐秘之事,你就不该告诉我。”
裴觎见她眼底那一丝担心,勾了勾嘴角:“我和外祖母不一样,这信物虽是外祖母当年从俞家带出来的,但是俞家能找上我,却并非全然是因为外祖母的缘故。”
沈霜月皱眉:“什么意思?”
“你可记得,我跟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