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提醒过她,谢家是狼窝虎穴,谢淮知虚情假意。
他说过那账本之事关系重要,也提醒过她,让她不要轻易认下此事,是她为了替谢翀意保住侯府前程,护着今鹊的命,所以拒绝了这份好意。
旁人不知内情,自然会以为她是对谢淮知情根深种,这般情况下,裴觎又怎会告知她真相?
可后来知道她打算离开谢家,裴觎就再没隐瞒过她,甚至主动告知他与太子的关系,光这一点便是将把柄送到她手上,只要稍有脑子之人,就能靠着裴觎和太子所为探知他们的目的。
沈霜月又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有些事情与其去看过程如何,不如去看结果。
她轻声说道:“别说侯爷没有隐瞒,就算你当真利用我踩着谢家去谋算魏家,但你帮了我是事实。”
“若不是侯爷,我看不清四年前真相,揭穿不了谢家嘴脸,会困在谎言之中蹉跎一辈子,更不可能这么干干净净地离开谢家,人不能享受了结果,却还要抱怨过程不够光彩。”
既要又要,太过贪得无厌。
裴觎原本以为沈霜月会动气的,毕竟他这份心思不够光彩,而且瞒着她不曾表明还被沈老夫人揭破,猝不及防之下多少会让人羞恼,可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话。
他站在比她低一阶的台阶上,二人相距不算太远,抬头时认真看着她双眼:“你不觉得我心思龌龊?”
“……有一点吧。”沈霜月实话实说。
裴觎高大身影笼在她身前,哪怕站在台阶下也依旧比她高出一头,她有些不自在地垂了垂眼睫,说话时声音带着几分不太清晰的氲音:“觊觎旁人妻子,德行不好。”
“那你还与我说话?”裴觎挑眉。
沈霜月嘟囔:“我不与你说话,你就能放弃?”
“那不能。”
裴觎想都没想,回答的飞快,没袒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