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中都是瞬间安静。
沈令衡吓了一跳:“母亲,父亲他只是担心您,您不知道您昨日突然起了高热,父亲担心坏了,他整夜守在您身旁都没敢合眼,今儿个就连点卯都没去……”
沈夫人面上哽了哽,却只是侧过头去:“我没让他守着。”
“母亲!”
沈令衡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就被身旁徐氏连忙伸手拉住。
婆母和公公之间,本就因为小姑子的事情僵持着,徐氏生怕自家夫君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刺激了婆母,连忙朝着沈敬显说道:
“父亲,您昨天夜里照顾母亲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我和夫君在这里守着母亲。”
沈敬显知道儿媳的意思,自从那天妻子去了城西晕厥被人带回来之后,她就将自己关在房里。
她气他凉薄,气自己当初没有相信阿月,更气这四年沈家对阿月的薄待,她跟所有人置气,不肯见他,不肯出房门半步,身子一日差过一日,就连前来看诊的太医也被挡在外面。
可是沈敬显不可能任由她一直这般下去,他脸上留了道被沈夫人指甲勾出来的红痕,起身退后半步,目光沉暗地看着蜷在床上的沈夫人。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你不想见我,要和我置气都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照顾好你自己,我可以不过来碍你的眼,可是阿筠,你不要忘了你不仅仅是阿月的母亲,更是沈家的主母。”
“你若是执意糟蹋你的身子,或是让你自己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为难不了你,却不代表为难不了别人。”
“沈敬显!”沈夫人猛地抬头。
沈敬显对上她怒然目光不为所动,只是说道:“我允了阿月离开沈家,你别逼着我后悔。”
说完之后,不去看沈夫人气到起伏不定的喘息模样,他扭头朝着旁边脸色微白的沈令衡夫妇说道:
“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