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抹冷煞:“就算要告老,可没有离朝之前户部就是他的责任,他要是想要在还乡之前身败名裂罪名加身,朕可以成全他。”
平日里圆滑也就算了,可这种时候他如果还敢如之前一样,那景帝也不介意拿着他来杀鸡儆猴。
御前的人出宫通传,景帝坐在榻上,手中摩挲着扳指。
“这件事情,怕是不止是京中有人欺上瞒下,地方府衙也出了问题。”他看向裴觎,“让皇城司的人即刻去查,北地若真出事不可能全然瞒得住,那十数州府衙门,府县百姓,总有消息传出来。”
裴觎说道:“已经派人去了,但消息传回来还需要几日。”想要知道北地州府情况,倒也不必让人真深入那些地方,只要离京往北去几个来往码头,商贸之地打探,定然就能有消息。
“不过陛下,郑景林那边,恐怕要跟肃国公说一声。”
景帝眉心皱紧:“那就传肃国公一道进宫。”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景帝父子都是心中沉重,可眼下没有消息再多的事情也难以安排,景帝虽然忧心恼怒,却也知道急不得乱不得。
而且除了皇城司的人,他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能打探消息,思忖着待会儿去一趟寿安宫,探望探望“生病”的太后,正好也说一下二皇子和五皇子的事情。
宫人送了茶水过来,端来了几叠点心,景帝扫了一眼就道:“再去端些红豆桂花酥来。”
太子看了裴觎一眼,就见他虽然抿唇冷淡,但是眉眼微松。
那红豆桂花酥,是裴觎年幼时最喜欢吃的东西。
景帝没留意到二人神色,只交代完后就扭头朝着裴觎说道:
“你向来都不爱管民生之事,先前你回京时朕让你入中书六部,你非得去皇城司那血腥地儿,领着那帮金吾卫四处横冲直撞的,这次怎么会突然留意外间米粮物价了?”
裴觎伸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