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沈家人远比外人还要刻薄冷漠的苛待?”
“我不曾怨恨沈家,不曾报复你们,那是因为我知道我曾经受恩于沈家十五年,他们将我养大,可是你当真觉得我是没有能力报复你们?”
“还是你觉得你们这几年所做的事情传出去后,你们沈家还能立得住你们那一身不蔓不枝的硬骨头,端的起百年世家不与污浊同流的气节?”
沈令衡面无血色,手中发抖。
“滚。”
一个粗鄙不该是贵女所言的字,代表沈霜月耐心耗罄。
她满面寒霜骂完之后,挥袖转身就朝着府里走,听到身后那因时隔太久却依旧熟悉的脚步声似是想要上前,她猛地回头。
“你也滚。”
“别逼着我扇你!”
沈令杰想要上前的脚顿住,片刻后漆红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看着紧闭的大门,沈令杰摸了摸自己鼻子,满脸悻悻然地嘟囔了一句“脾气真大”,比起脸色苍白的沈令衡,他明显要好得多,拍了拍身上故意弄上的泥浆,转身就打算走。
“你就这么走了?”沈令衡开口。
“那不然呢?”沈令杰扫他一眼,“她摆明了不愿意回去,死守在这里有什么用?”
“母亲之前亲自上门都没见着人,难不成大哥也想学着母亲一样,在这门前站一站,或者跪一跪,等跪晕过去后好能博得她怜惜一二?”
他撇撇嘴,似是看穿了沈令衡的心思,
“别做梦了,阿月打小性子就犟,看着温柔重情,实则就小气记仇得很,你就是跪死在这里,她都不会瞧你一眼。”
那丫头重情义,但冷了心肠之后,也是绝情得很。
他还记得小时候在闽中王家那边,有个跟她很要好的表姑娘,二人好的能睡一个被窝,日日黏在一起,让她连他这个同胞哥哥都不稀罕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