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巴巴,炸了毛。
裴觎眨眨眼:“没有。”见她不信,他眼底流泻出笑意,低头小声道:“谢家族老来了。”
沈霜月闻言也顾不得身旁的人,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才连忙朝着外间看了过去。
裴觎站在她身后,低头瞧着她隐在斗篷毛领里,紧绷绷满是专注的莹润脸颊,手指有些痒。
真白。
想捏。
……
谢家几个族老匆匆过来时,脸上都是漆黑,这庆安伯府的事情是没完没了了。
之前和沈家义绝闹的谢家全族难堪,昨儿个谢玉茵的事情还没解决,今天居然又因为殴打二房庶媳闹到了府衙。
“你们既然来了,那便说说今日事吧。”
孔朝瞧着谢家那些人,说道:“谢家二房夫人关氏,状告谢家长房谋害她和她的儿子,且今日谢老夫人意图逼迫她谋取关家钱财,填补谢家库中,关氏不应,便被殴打至此。”
谢老夫人是被抬过来的,她尖声利道:“我没有,是关氏说谎,我根本就没有打她,我也没有谋取二房的银钱,今天是她主动找到裕安斋来,言语不敬激怒于我,是她设局想要冤枉我。”
她抬头看向谢淮知,
“淮知,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打她,是她故意弄成这个样子陷害我。”
谢家那几个族老听到谢老夫人的话,再看着关氏那头上手上的伤,还有那满是苍白脸上没有擦干净的血,没有一个人相信谢老夫人的话。
这伯府二房在府里是什么处境,他们谁不知道?
关氏性情温弱,这些年被长房压得几乎如同透明人,谢言庆当年更是被老伯爷“送”出京城,到现在六、七年了都还没归京。
谢家二房的人要真有这本事,早就已经跟长房闹翻,还能被他们欺压这么多年?
况且关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