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口气压下眼底湿热,她不能着急,更不能被怨恨冲昏了脑子。
比起这四年蒙在鼓里,如今已经得见曙光。
至少眼下有头绪了,不是吗?
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她接过斗篷盖在身上,朝着琼娘说道:“明日我要出府一趟,让巧玉跟着我,你留在府里替我留意庆澜院和裕安斋的动静,如果有人问起来我去了哪,就说我去查看那些嫁妆铺子。”
琼娘点头:“是。”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沈霜月就带着巧玉出了门,用的是府里的马车。
兴许是这段时间府中变故,加之被杖责发卖了好些下人,准备马车的管事倒是乖顺。
等将消息禀到谢淮知那里,听闻她是去了嫁妆铺子,谢淮知也没有多想,毕竟临近年关,查看铺子与人对账是常事,他只是有些恼沈霜月只管嫁妆私产,不管府中事情。
太后那里刚对他改观了些,府里闹不得,思及谢翀意快要回府,那火狐风领也还没制好,他便也没急着去找沈霜月,既是因为之前低头已经折损了颜面,想要冷一冷沈霜月,也同样是太后交代了他别的事。
沈霜月这边直接去了绣庄,让驾车的人在外候着,她则是带着巧玉换了身衣服,带着帷帽从后门离开。
等寻到秦家药铺,听闻她们来意后,那药堂的伙计惊讶:“这里早就已经不是秦家药铺了。”
“不是?”
沈霜月取了个银角子放在桌上:“我家中长辈腿脚不好,以前是秦大夫替他扎针看诊,又做的药膏敷用才好起来,四年前家里因事搬去了南边,偏两个月前长辈旧疾复发腿上疼的厉害,寻了好些大夫都不管用,我这才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人。”
“这位小哥,你说这里不是秦家药铺,那可知道秦大夫去了哪儿?我想寻他讨个配药的方子。”
她将银角子推过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