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呢?”
“剩下的和那些书册字画放在城西别院,我怕被人发现。”
“我看你胆比天大,还知道怕?!”
谢老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脸上露出狠色,
“从今天起,你给我闭紧了嘴。”
“既然你大哥认为东西是沈氏拿的,那就坐实了它。”
……
谢家祠堂在府中北面,入冬后祠堂里阴冷潮湿。
沈霜月被扔进去后大门就被重重关上,四周黑漆漆的连半丝光亮也没有。
原本起了高热的身上开始发冷,四肢百骸都疼得像是要裂开,单薄寝衣贴在身上裹不住半丝寒意。
她蜷缩在龛台前的蒲团上,望着高台上的牌位止不住的发抖。
沈霜月只觉得这伯爵夫人当的狼狈至极。
这四年来她一直在尽力弥补,尽力做好伯府主母该做的一切,她照顾府中上下,以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就算无法跟谢淮知成为恩爱夫妻,也至少能够相敬如宾。
可是他从来都不肯信她。
三年前谢玉茵小产,是她推的。
两年前谢玉娇落水,是她害的。
就连谢淮知自己醉酒入了她房中,也是她故技重施不要脸的无耻下作。
沈霜月身上疼得厉害,抱着膝盖一点点蜷缩起来,如同小兽将自己埋在膝上低头舔砥着伤处。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祠堂里不知外间天日,沈霜月冻得浑身麻木,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黑漆漆的祠堂里,外间大门却突然被人重重推开。
两个仆妇快步进来,抓着沈霜月就拖拽了出去,然后压着她本就受伤的膝盖重重落在祠堂门前的青石板上。
谢淮知抓着个盒子就朝着她扔了过来,那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