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后却只要说一句对不起,就能逼着我原谅她的年纪。”
“汪家不欠她,阿茵更不欠她。”
“她犯了错就该受罚,有什么后果,那也是她自己该受的,怪不得任何人!”
苏衡忍不住抬头,撞上苏锦沅那张格外冷冽的脸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眼前站着的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时时躲在他身后,牵着他衣角寻求庇护的小姑娘,她就那么直直看着他时,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像能一眼看进他心底。
苏衡突然就想起来几年前,他在地窖里找到苏锦沅时,她气息奄奄哭着叫“阿爹”的模样。
当时在祠堂里,她是不想原谅的,她说着苏心月想要害死她,可苏心月哭着说她不是故意的,余氏边哭边骂她是白眼狼。
他父亲搂着苏锦沅,看似安慰着她说会严惩苏心月,可话里话外却在劝着她要学着懂事,家和才能万事兴。
所有人都在逼她,所有人都劝她息事宁人。
苏锦沅哭红了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大哥帮我。
可他当时却默认了家中的处置,哪怕事后他重重罚了苏心月,又送了好些东西给这个堂妹,可却也不能掩饰他那一瞬间的“卑劣”。
那之后,苏锦沅就再也没跟苏心月争过任何东西,也从不与她争吵,因为她大概已经明白,她吵不过她,也抢不过她。
无论是东西,还是亲情。
苏衡满是狼狈地移开眼:“你还记着当年的事情?”
苏锦沅浅浅一笑,却遮掩不住讽刺:“要是大哥,大哥能忘吗?”
哪怕时隔一世,她也忘不了那漆黑封闭的地窖里,她哭得嗓子泣血,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她更记得,苏家祠堂之内,余氏的恶毒,叔父的敷衍,苏心月眉眼间的得意洋洋。
也是从那天开始,苏锦沅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