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相爷出言相助拦了陛下雷霆之怒,我和阿宴一时激愤闯了宫门恐怕会酿出大祸来。”
她说话时温温柔柔,眼里也带着真切的后怕,要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了怕会真将她当成了胆怯妇人。
薄膺似笑非笑:“小丫头,你觉得我老眼昏花吗?”
苏锦沅眸中一顿。
“别拿着你们糊弄陛下的那一套来糊弄老夫。”
苏锦沅神色微僵了僵,见薄膺那有些有些苍老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格外锐利,她慢慢收敛了伪装出来的后怕,朝着他福了福身:“是妾身班门弄斧,让相爷见笑了。”
旁边谢云宴也收敛了刚才的恭敬乖顺,脸上哪还有半点在殿中对着庆帝时的憨厚单纯。
薄膺瞧了他一眼,“不装了?”
谢云宴:“是我想当然了,我们这点心思哪能瞒得过相爷。”
早该想到的,庆帝不过当局者迷,高高在上久了早失了看透人性的平常心,可薄膺却在局外,而且这位相爷历经两朝屹立不倒,又哪能是毫无城府心计之人。
薄膺见二人承认的爽快,倒是高看了几分:“你们胆子倒大,第一次闯宫门也就算了,还敢用同样的招数来闯第二次,就不怕陛下震怒。”
谢云宴扬唇:“招不在老,有用就行,况且有相爷帮衬,我二人总能保住性命。”
薄膺说道:“老夫可没想保你们。”
“不管想不想,相爷相助是事实,之前殿上恩情云宴谨记于心,将来若有机会必定报答。”谢云宴说道。
薄膺挑挑眉,“萧家如此情景,拿什么报答?”
谢云宴却没觉得被讽刺,只是平静道,“萧家如今的确虎落平阳,可谁又能保证将来没有再起之势?世事变迁万物不定,说不定相爷将来有用到云宴之日,不是吗?”
薄膺看了他半晌,突然就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