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没办法赶回来,就打了个电话给大哥。”我爸回答道,脸上的笑容越发尴尬了。
“他们过得还好吗?”我爷一边夹菜一边问,就像闲谈一样,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还挺好的,大哥大嫂都快退休了。海鹏(大伯家的儿子)去年刚结婚,但是海波离婚了,孩子给了那边。不过她看着还行,人比以前瘦多了,算是因祸得福吧,比200斤那时候好看不少。”我爸笑呵呵地扯起了家常,很明显是在努力缓和气氛。
我爷点着头,继续淡淡地说:“今年过年,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吧,要是愿意来,就去临山一起过个年,要是忙就算了,明年还有机会。”
“好啊,我吃完饭就给他们打电话。”我爸高兴地点着头,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但我在旁边听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虽然我心思没有多细,但老头子经常说的那些话,我都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只是我一直在回避,不太愿意去面对。
我的20岁生日,那就是一场生死大考,不只是考验我,也是考验我爷。
虽然他说过20岁没成功就25岁再来,25岁失败了就等30岁,但我知道,机会就一次。
他还总是在念叨,如果他没了,到那时候我要如何如何,或者把一些原本一直由他做的事情交给我,又给我找靠山,又帮我和我爸妈修复感情关系,现在又开始联系起十几年没联系过的大伯和小姑。
这怎么看都好像是在了却最后心愿,就差交代后事了。
他一直安抚我,说开阵已经没什么可担心了,肯定能成。
这话我是相信的,这老头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正溜儿,但办事却是很严谨的,他既然说能成,那就一定能成,所以最后拿不准的点估计是他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饭我有点吃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该跟老头子说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