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不等我问谁,一个瘦成一张纸的老头就推开门,飘飘悠悠进来了。
我一看见这人,腾一下就从藤椅上站起来了。
“柳下惠!”我激动地喊道。
这个纸片人,就是买我铜镜的柳先生,全名柳下惠。
呸,也是个不要脸的。
柳先生走进来朝我笑嘻嘻一抱拳,然后朝着堂屋瞟了一眼,拉长着公鸭嗓问道:“你爷呢?在家吗?”
“不在。”我敷衍着应了一声,几步来到这个不要脸的柳下惠跟前,拉着他的胳膊问道:“4年前我卖给你那一批镜子,你卖给谁了?”
柳先生面不改色,依旧挂着淡淡笑意,呲着一嘴碎芝麻粒子一样的小尖牙。
“我这一年年走南闯北的,遇到的事也多,遇见的人更多,镜子卖给谁了,我上哪记得住啊。”
“一次性卖出8面镜子的,你总该有印象吧?”我又明确了一下。
柳先生捋着嘴巴两边的鲶鱼胡,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似的,笑着摇头说:“没印象。”
“没印象你举什么手睁什么眼睛?”我甩开他的胳膊道。
“谁说没想起来就不能举手睁眼睛了?这你小孩,人不大,脾气还不小。”柳先生撇了撇嘴,也不搭理我了,两手往身后一背,迈着方步就往堂屋走。
黄哥就在堂屋门旁躺着晒太阳,小猞猁就在他肚子上,也是牛哄哄地在太阳下面趴着,看样子是得了黄哥的道行加持,已经不怕太阳光了。
柳先生来到黄哥身边看了一眼,扭头问我:“这谁家孩子啊?”
“我堂妹。”
“哦,这是寒假来你家里玩吗?”柳先生很是随意地问道,似乎并没看出黄哥的真身,更没发现那猞猁的不对劲,感觉水平也就那样了。
我没回答他这些闲扯,跟在他身后不放弃地问道:“你再想想,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