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眨巴了两下眼睛,摇头说:“还没。”
“都6岁了也没起名字吗?我记得,户口上的名字好像是胡三。”老马说。
“是暂时的,胡散说等孩子大一些了,时候到了就改一个名字。”
“具体要改成什么,胡散跟你说起过吗?”老马问。
年轻女人摇头说:“他没具体说,但说过他爷的名字很不错,可以用那个。”
“谁的爷爷?胡散的吗?”老马问。
“对,胡散的爷爷。”
“那你知不知道胡散的爷爷是个连环杀人犯?”老马问。
“知道。”
“那你不反对吗?让儿子和一个杀人狂叫同一个名字。”老马的态度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就算是杀人犯,那也是胡散的爷爷,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年轻女人淡淡说道。
老马点了点头,抬手指向里屋说:“我能去和你儿子说两句话吗?”
年轻女人点头说:“可以,但是他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命令,自己不会说话。”
“命令?”老马微微蹙眉问:“为什么不会说话?”
“我没教他。”女人平静地说道,就像在描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为什么不教他?”老头继续问。
“胡散说不需要,到时候就会了。”
“到什么时候?”
“他没说。”年轻女人回答道,随后目光移向里屋。
里屋门口,那小男孩眨着一对漂亮的大眼睛探头望向我们,那眼睛和胡散很像,几乎一模一样。
我在旁边眉头早已经皱成了个大疙瘩。
胡散的老婆已经不像一个正常人了,已经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类该有的情感,她更像是胡散留在家里的一个工具,最开始帮他照顾奶奶,后来帮他生育、照顾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