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兴奋。
院子里,虫鸣伴着夜风,幽静又清凉。
我上厕所回来,看到院子另一边的小屋里有灯光。
那里是老家的小祠堂,我去过几次,但是到现在都还没看清楚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
心里一时好奇便走到了门口。
祠堂门虚掩着,我爷正在里面上香,在香案后面立着好多牌位,看起来很奇怪。
“是常乐吗?”我爷忽然问道。
应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他回头看了看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让我跪到蒲团上给祖宗磕头,再教我如何上香。
在山里跪树爷爷那套流程我已经很熟练了,只是多了一个上香的动作,难不住我。
跪拜之后,我爷把我拉到一旁,态度难得温和地对我说:“你眼睛好了,是可以回你爸妈那里了,但是我更想让你留下来,你想不想跟爷爷学驱邪的本事啊?”
我歪头想了想,问:“有好吃的吗?”
“肯定有啊,你学会了我的本事,以后有的是人请你吃好吃的。”我爷笑嘻嘻地说。
想想老宋家每次招待我们的场面,那一桌子硬菜,我顿时吸了吸口水,痛快地点头说:“行,那我跟你学。”
当时我以为的学习就是天天待在大院里吃吃喝喝,听他给我讲故事,结果我爷却把我送去了县里小学,说是要学家里的驱邪术就得先学会认字。
当时我已经十岁了,班上的其他孩子都比我小三、四岁,甚至还有小我五岁的,于是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了孩子头,每天带着一帮小屁孩在学校里疯玩,感觉上学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我的快乐生活很快就被终结了,老师喊我爷去学校谈话,班上的那些小屁孩也渐渐不搭理我了。
我去找他们说话,他们都躲着我,有的说我是傻子,到十岁才上学,还有人说我是挨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