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
寺庙没在市中心,还得开上一阵子,到了地方正好早上八点。
远远地,我便看到大树环抱的寺庙,灰瓦墙脊,建筑沐浴在朝霞之中。
钟声从寺庙里隐约的传出,烟气袅袅,有一种迎面而来的禅意和肃穆。
明明一番很有意境的晨色,没来由的,我竟然感觉到几分压抑,胸腔跟着憋闷,双臂的瘢痕都发出滋滋的刺痛感,空气中陡增了很多看不到的小利刃,随着寺庙散出的气场,不断的对着我扎刺。
我清楚这是邪师入佛寺之地身体传递出的不适,只得隐忍屏蔽,拿出手机,告诉三姑我到了。
嘱咐她顺便帮我带一件她穿过的居士服。
我得压一压身体里的邪气。
亦然算是我入佛门之地的诚心和敬意。
三姑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带着居士服很快就走了出来,“栩栩?!”
“哎!在这!”
我看到三姑的身影就推门下车,抬手晃了晃,“三姑!”
“栩……”
三姑一看过来,脚步登时就是一停,双眼不可思议般逐渐睁大。
拎着的衣服啪嗒~落到了地面。
我立马就明白了三姑的表情涵义,似被点了穴位,站在那有些无措的看她。
隔着七八米远的距离,三姑怔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我的变化。
她着重的看了眼我的手臂,又看向我的脸,“栩栩……你居然……居然……”
七八十岁的老人家,眼泪忽的犹如断线珠子般簌簌的滚落而下。
泣不成声。
我本想牵起唇角,还是红了眼,老实讲,我为了遮掩手背和手腕的瘢痕,特意戴了手套。
在休息站的超市中买的黑色薄皮手套。
加上我穿着黑色夹克长裤,一身黑也不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