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放在牌位旁,旋后就跪了下去。
脑子里很空很空。
即使跪着,也不知要和师父、王姨,三太奶讲些什么。
本能的磕了三个头,跪在那就开始长久的发呆。
纯良敲门问我有没有事,要进来和我聊天。
我强撑着精神和他说要睡一觉,“走累了,醒了再聊吧。”
纯良哦了声,大概是听到我声音就放心了,没再打扰我。
窗户还开着,暮色渐渐地加重,窗帘被吹的发出飒飒响动。
我静静地等待融入黑暗。
眼珠转动间,看到了放置在墙角的除草剂。
买来养花用的,现在看到它,脑子里有根神经兀自蹦了蹦~
撑着跪麻的双腿站起来,我拿过那瓶除草剂又跪倒牌位面前,喝了这个,就能解脱了吧。
家人是不是就不会被伤害了?
成琛也不用伤害自己,为我这阴人谋划了。
我兀自笑笑,居然感觉到很轻松。
刚要拧开盖子,动作却突然一顿——
脑中浮现了跪在王姨坟头前的画面。
我对着王姨说,“王姨,您放心,栩栩会坚持到最后,不到我咽气的那一刻,我绝不屈服。”
抬眼看向王姨的牌位,我无端看到王姨在我怀里咽气时的场景,“栩栩,为我三太奶报仇……”
握着除草剂的手颤了颤,“王姨,王姨……”
眼前再次看到了家人,他们在白光中笑着看我。
对视了一会儿,他们便转身走远,回头还冲着我笑,挥着手,似乎在和我告别。
我无声的张了张嘴,光耀一晃,白光中出现了成琛。
他一脸严肃的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一定要做先生吗。”
没等我开口,就有一记很青涩的女音回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