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微沉,眸眼很深的看着我。
空气中溢满了复杂的情愫,有博弈,有杀伐,有形容不出的较量。
仿佛是看不到的利刃,在班桌上方来回试探。
我神色如常的看他,坦然的迎接他的目光,“我一直不明白,你的性格为什么会有些极端,一会儿痛苦压抑,一会儿又洒脱恣意,现在我懂了,因为你心里藏了太多事,你想逆反,但你又处处受困,无论你如何挣脱,袁穷都是你爹,可悲的是,你还没有继承你父亲的那份恶,你打心眼里觉得他是无耻的,你不想与他为伍,所以,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选择逃避。”
对着我的眼,他眸底竟然渐渐地发红,没来由的,发出一声笑音,“梁栩栩,你以为你是谁啊,胡说八道一通的,袁穷怎么还能成为我爹了?他那种人配当爹吗?”
“他是不配,可事实如此。”
我平着音,“张君赫,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坏人,连我师父都说过,你是个可交的人,所以我今天才会来找你,想要听的,也就是几句实话而已,你可以不告诉我命格在哪里,你也不需要帮我,我就想问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母亲,她是怎么死的?”
张君赫眼一低,沉默了几秒,拿起一旁的烟盒在手指上转了转,“怎么着,你是听谁说什么了?难不成,你在港城遇到了谁……”
“这不重要。”
我说道,“袁穷和我师父都是港城人,随便在港城找个出道久的阴阳师,打听打听袁穷,便可以知晓他当年做下的大逆不道之事,他杀害师哥,吃人骨血,辱人妻子,最后还令那个名为尹慧娴的可怜女人怀孕,生下一子后将其残忍……”
“够了!”
张君赫冷腔而出,紧着脸,手心里的烟盒捏到变形,甚至骨节都发出了咯咯声响。
我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出来的冷气,倏尔,他将捏扁的烟盒一扔,身体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