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肚子大了,我就回婆家生了阳阳。”
刘姐叹着气,“生完孩子半年,我就张罗着回南方,东家大姐仗义,我不能不讲究啊,主要也想着挣钱,我娘家靠不上,婆家俩大姑姐,嫁的都远,就指望我男人这小儿子养家,我在家找不了啥活,琢磨了几天,我就把孩子留下,然后动身去南方了。”
“打那以后,就一年回来看阳阳一次,见一次,孩子的变化就会很大。”
刘姐凄楚的朝我笑笑,“他会给我打电话了,跟我说,妈妈,你啥时候回家,我说过年就回去,孩子就盼过年啊,赶上有一年我东家那大姐生病了,身边没人照料,大姐就说,你今年别回去了,我给你开双倍工资,我一寻思,那就不回呗,有钱还不挣啊,搁哪过年不一样。”
她抬手捂了捂眼,“我就在电话里和阳阳说,妈妈今年不回去了,阳阳就闹,非得让我回去,我没办法,我就骗他,我说我回去,他就高兴了,说等我回去要我带他去县里的游乐场玩,隔壁家的孩子去过,说有滑梯转盘,他没见过,可好奇,我说行,你等妈妈回去就领你去玩,然后……”
靠着我肩膀,刘姐哭得说不出话来,“我也一直没回去,孩子就天天等,他奶说,他就站在院里的墙头上朝村口看,只要一进来车了,他就喊是妈妈回来了,妈妈要带我去县里玩了,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他没站稳,就从墙头上摔下来了,磕到头,送到医院就没了。”
我跟着流下眼泪,拍着她的手臂无声的安慰。
“五岁,我儿子五岁就没了。”
刘姐哭得身体发颤,“我不想提他,一提我这心就难受,孩子到了没去上县里,也没看到我,等我赶回去,他都被火化完了,随便找个地方就埋了,他奶奶也落下病根,不能在那个院子里住了,说是一闭眼就能想起他,我男人就把婆婆送到外地他姐姐家借住了,后来筹了点钱,又给我婆婆在这小山屯买了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