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凳子倒了也没进去看看,我那两天有考试,晚上就住在宿舍,早上去食堂打完饭,我想给家然送去,进了屋……就看她挂在半空,脸都是青黑色,眼睛还睁着,舌头都伸出来了,死不瞑目啊……”
我莫名打了个寒颤,不能联想。
“她婆婆听到我尖叫才跑过来,看到家然就吓晕了,还有她婆婆带来闹的几个亲戚,争前恐后的往外跑,好像家然已经变成了恶鬼。”
许姨哭得脖子凹陷,拼命地压抑情绪,“我报了案,多亏警察帮忙才给家然弄下来,后来,我就一个人给家然办了丧事儿,她的眼睛怎么都不肯闭上……样子太惨了,连遗体美容师傅都被她吓到了。”
“许姨,您直接办的丧事儿?”
我小心的问。
“那不然呢?”
许姨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我还给家然孩子拿出来单独办两场?”
“不是,您先别急。”
我抬起手,“我是怕,怕她……”
书上说了,这样死的后事一定要做明白,不好直接葬。
尤其是中青年的横死者,火化后的骨灰大多都会在殡仪馆存放几年,平平怨气。
不然太凶。
容易家宅不宁。
“怕她作妖?”
许姨轻哼一声,“我巴不得她作呢,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他们家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我还有工作,要脸面,不会撒泼,否则他们怎么不去找富户麻烦?那时候,我越想越气,人就魔怔了,每天都想和家然婆婆家对命,我想我先杀了他们,再去杀富户,我要这些人都给我女儿偿命。”
“但是等我找到她婆家,才发现她婆婆已经吊死了,在上厕所时解开了腰带绳,直接就吊在茅坑顶的梁子上死了,连带着还有她婆家的大爷,二叔,疯的疯,傻的傻,他们村里都传是家然回去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