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先扫了扫那人,再扫了扫棋盘,笑道:“一人下棋多无聊,我陪着施主下一盘如何?”
那人抬左手,将手里的白子往前一送:“来!”
他又笑了,明明棋盘上白子占了优势。
“为什么白子给我?”
“随手而已,随心而已。”
那人琢磨着棋盘,头也没抬,“到你了。”
他问:“你就不怕输。”
那人自嘲一笑:“输便是赢,赢便是输。”
就这一句话,让禅月一下子对眼前的男子刮目相看起来。
他修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这世上的凡人,有几人能坦然接受输赢?
哪个不是为着一点名,一点利,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施主,你叫什么?”
那人这时才抬起头,认认真真的打量他一眼,“我姓晏,名行。”
“晏行?”
禅月掐指一算,摇了摇头:“你这个行字起得不好。”
晏行哈哈一笑,“师傅红尘外人,怎么还执着好坏?”
禅月:“替你觉得惋惜,你本应该是……”
“是王是候,到头来也是一堆白骨,在意得失,就是失,不论得失,就是得。”
晏行手指棋盘:“师傅,这棋你下是不下?”
妙人啊!
禅月哈哈一笑:“下!”
一盘棋,从白天下到黑夜,从石头上,下到竹榻上,最后禅月以半子小胜一筹。
晏行一边将棋子收拢在棋罐,一边含笑满足道:“人生得一盘好棋,痛快,需饮酒一壶。”
禅月咂吧咂吧嘴,“和尚也想饮一壶。”
晏行半个字都没有提起佛门中人,不得饮酒的戒规,反而痛快道:“同醉,同醉!”
“一盘棋,几壶酒,让我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