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
晏三合心疼:“多少银子?”
“银子算个屁!”
李不言瞪了晏三合一眼。
“你别跟我俗啊,赶紧戴起来让我瞧瞧,十八岁可是大生辰,我娘说送金山银山都不过分。”
她那样子哪像是个送礼的,倒像是恶霸欺负人。
晏三合拿她没办法,只得把手套进镯子里。
好看是真好看!
但看着李不言从怀里掏出的银票,晏三合心疼也是真心疼,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护着,就怕磕着碰着。
回到别院,已经是傍晚,汤圆和兰川瞧了手镯,都夸说好看,就连陆大也点点头。
李不言得意了,逼着晏三合把今儿买镯子的事,写到了小册子上。
写完,用饭。
晏三合不知道为何,一边吃饭,一边打哈欠,而且是一个接着一个打。
勉强撑着沐浴,绞发,头发半干时,泼天的困意袭来,她再撑不住,一头栽进了床里。
“不言,明儿一早喊我起来,我先到她坟上去磕几个头。”
孩子的生辰,就是娘的受难日,沈杜若的坟上,晏三合一次都没有去过,明儿正好去看看。
“你安心睡,明儿我准时叫你。”
“不言。”
“嗯?”
“别走。”
晏三合用力的抓着李不言的手不想放。
这只手真暖和啊,不像她的手冷冰冰的。
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冷冰冰的东西,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是冷的,脚是冷的,好像连胸膛里的那颗心,也没有什么温度。
晏三合的眼睛一点一点合上,李不言含笑的脸慢慢在她脑海里散去,散成了一片空茫和沉寂。
接着是裴笑的脸。
与小裴爷的脸一同散去的,是他在马车前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