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一样,还剩下一半。
哎啊啊,凑太近,鼻息太重,会不会惊着那香啊。
五人对视一眼,无比整齐的,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再退后一步。
李不言嗡声道:“我恨不得把那香灰拾拾,再给它装上去。”
裴笑声音压得更低,“明天开始,这屋子门窗都得关上,一丝风都不能透进来。”
丁一捂着嘴:“晏姑娘和李姑娘最好换个厢房住,走来走去的总能带出点风。”
黄芪连鼻子都一起捂住,“三爷,有什么办法让它烧得慢一点?”
谢知非沉着脸一言不发。
在海棠院的八年,时间对他来说,慢得跟什么似的,太阳升起来,落下去,周而复始,日子望也望不到头。
如今,时间竟成了催命符。
催的是他的命。
他完全不敢想象晏三合如果连他都忘了,他会疯魔成什么样?
“这香通灵性的,我们不用管它。”
晏三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见严喜比看着这支香更重要。”
所有人转过身,眼神里如出一辙的是控诉: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淡定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吗?
晏三合走过来,主动牵起谢知非的手,柔声道:“命数如此,着急没用。”
手指细而修长,触感很凉。
谢知非手一翻,牢牢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黑沉眼底已经恢复了平静。
“朱青,去把严喜叫来。”
“是!”
门口的朱青嗖的一下,便不见了人影。
……
严喜走进花厅,被所有人脸上的凝重吓一跳。
他吓得双腿一屈,跪地道:“三爷、小裴爷把小的叫来……”
“叫你来是问你一点事。”
裴笑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