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知非一听这话,浑身的血液倒流。
赵家,是他的外祖家。
“晏三合,不要等到傍晚了,现在就出发吧。”
朱青:“三爷说得对,必须快。”
晏三合被催的思绪集中不起来,索性痛快道:“那就出发。”
来不及备什么干粮,李不言和朱青各自往怀里揣了些银子,就立刻动身。
路上一刻都不敢歇。
小裴爷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硬咬着牙,没哼一声。
赶到天津卫的时候,已近亥时三刻。
这时城门紧闭,所有人又累又饿,偏偏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谢知非解下腰牌往朱青手里一扔,“敲门,进城。”
五城兵马司品阶虽低,却是京官,守城的侍卫根本不敢得罪,立刻开了城门,放五人进去。
进了城,直奔天津卫府的府衙。
谢知非只知道赵家在天津卫,但具体在天津卫的哪一处,却一无所知。
本来可以不紧不慢的打听,不惊动官府的人,但眼下是生死时速,不想惊动,也得惊动了。
府衙的值班衙役一看是京五城的人,只当这一行人是在抓捕什么逃犯。
所以当谢大人命他们打听赵家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立刻乖乖去了;当谢大人喊饿时,又把厨娘叫醒,简单弄了些热菜热饭。
为了赶路,整整一天水米未沾,连晏三合这么细嚼慢咽的人,都有些狼吞虎咽。
小裴爷吃完饭,嘴一抹,头一歪,靠着墙就睡着了。
太累。
谢知非把肩膀朝晏三合凑过去,“来,靠着我闭闭眼,打听到赵家后,咱们立刻赶过去。”
节骨眼上,晏三合从来不扭捏,头往谢知非肩上一靠,闭眼就睡。
朱青起身:“李姑娘,你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