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是老将军小儿子的一家,夫妻两个带着一双儿女。
有两具尸体倒在院子里,还有两具尸体在第二进的西厢房里。”
陈皮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遥远起来,谢知非耳朵里只剩下“夫妻两个带着一双儿女”。
海棠院是个二进院子,院子并不是太大,但假山流水都有。
爹娘住在一进的东厢房,西厢房则是爹的书房;
他和淮右住二进的房子,他住东厢房,淮右住西厢房,中间是个堂屋。
爹在淮右的厢房前,还给她支了一个秋千架。
谢知非看着晏三合十分苍白的脸,沉声道:“陈皮,别的你都不用细说,你只说你觉得蹊跷的地方。”
有些东西,是不能多听一句的。
多听一句,就是锥心刺骨的痛。
谁又能想到,他活着,她也活着呢!
“蹊跷的地方有两处。”
陈皮沙哑的喘了口气,表情十分痛苦,“第一处是将军的小儿子,他那个肠子……不像……不像……”
“不像是自己扯出来的。”
陈皮脸上的薄皮狠狠一颤,“晏姑娘,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三合:“我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是……就是……”
陈皮摇着头,一下子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没有血……不是……有血……不是……血不对……不应该那里有……也不是……”
谢知非听不下去,从椅子上腾的一下站起来,手按住陈皮的肩,轻轻一使劲。
陈皮顿时痛的脸都狰狞了,抬头,看到谢知非锋利的下颌线。
“晏姑娘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要自作主张的说。”
谢知非朝晏三合使了个眼色,晏三合立刻问道:“陈皮,哪里的血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