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睡一会。”
谢知非接话:“我这会也要去安排一下找打更人的事。”
晏三合当机立断道:“一个时辰后,别院巷口见。”
“好!”
谢知非拉着沈冲往外走,走到裴笑身边的时候,冲他一挤眼睛,“快,跟大侠去吃早饭。”
“滚——”裴笑无声回了他一个字。
“小裴爷,走吧。”
“你歇着,我自个去。”
裴笑这般干脆,倒把李不言看得一愣,用眼神示意晏三合:他怎么了?
晏三合翻开册子,“也许是慢慢开悟了吧!”
李不言又一愣。
开悟什么?
……
二门外。
沈冲停下脚步:“三爷拉着我出来,一定有话要说。”
你小子也是个聪明的。
谢知非敛了所有神色,“殿下昨晚一夜没睡?”
“从船舫离开后,回端木宫换了身衣裳便去了刑部,一直呆到天亮。”
“我想说的是,请殿下在暗中扶蔡四一把,此人能信,也堪用。”
沈冲深目看了三爷一眼,抱拳道:“话,一定带到,告辞。”
“慢走!”
谢知非目送他背影,目光透出深邃。
事情这般紧急,又是个烫手山芋,新帝交到怀仁手上,乍一看是器重怀仁,可细细一品却未必。
这案子的始作俑者,是先帝。
先帝一手把怀仁带大,祖孙二人感情非同寻常。
做孙子的查自个的亲祖父,无论查出什么,怀仁都落了下风。
而当年这案子总负责人,就是当时还是太子的新帝。
没有谁,会比他更清楚这案子的情况。
按理事情都已经涉及国运江山,新帝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