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半蹲着。
见李不言上来,朱青朝她招招手的同时,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
李不言借着庭院里灯笼的光一看,惊讶问道:“汉王府的?”
“是。”
“从哪来的?”
“朱府大爷弄来的,汉王府所有的木工活,都是他二妹夫一家做的。”
朱青:“你们都凑近点,好好听我布置。”
布置完,他又问一遍:“都明白了?”
三人同时点点头。
“出发。”
“是!”
李不言身子轻轻一跃,人落到书房的屋顶上,脚下用力一踩。
晏三合正在灯下,临谢知非送她的那本《伯远帖》。
听到屋顶“叭”的一声,她握笔的手一顿,眉头慢慢拧紧起来。
这是李不言在告诉她,他们出发了。
“一定要平安归来。”
她低喃。
与此同时。
谢知非放下筷子,冲桌上的人一抱拳,“老祖宗、爹、娘,儿子吃饱了,先去衙门转一圈,再回来守岁。”
五城兵马司平日里还算清闲,一到过年过节,便忙得不可开交。
谢家人早就习惯了。
老太太叮嘱道:“三儿你多穿点,外头冷。”
“是。”
谢知非没有像往常那样再哄老祖宗几句,点点头,便离开了花厅。
谢总管抡着两条胖腿追上来,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偷偷塞到三爷手中。
“就这一点?”
谢总管一怔,他还嫌少?
“勉为其难收下吧!”
谢知非习惯性捏捏谢总管的颈脖,一脸嫌弃的走了。
连个谢字都没有?
谢总管刚要骂一句“没良心”,忽听三爷大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