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裴太医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骂,朱青去而复返。
“爷,今儿进进出出的,都是咱们自个的兄弟,只有一个时辰前,沈老头拉着一车的粪从后门出去了。”
裴太医脱口而出:“这人不会是藏在粪桶里了吧?”
小裴爷赶紧捂住了嘴,闷声道:“他也不怕被活活熏死。”
“爷,追不追?”朱青问。
追他做什么呢,反正也是要放出去的人。
这话刚要出口,谢知非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
这哑巴想离开牢里,找牢头说一声就得了,何必还把自己浸到粪桶里活受罪?
兵马司上上下下,哪个不巴望着他赶紧滚蛋。
事情不太对!
谢知非一拍桌子:“追!”
……
兵马司找个人不容易,追辆粪板车还不简单。
不出半个时辰,沈老头就被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一看朱青翻身下马,立刻知道事情不对了,赶忙扑通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颤颤巍巍递过去。
“青爷,这,这是哑巴给我的。”沈老头掉了两颗门牙,一说话就漏风。
朱青看了眼银子,没去接:“他人呢?”
“半路就从粪桶里爬出来了。”
“去了哪里?”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把他在哪里放下的?”
“就在王老二铁匠铺边上那条没人的巷子。”
朱青伸手,冲沈老头用力点点,“你就等着老大发落吧,这拉粪的买卖也别想做了。”
“青爷。”
沈老头忽然往前一扑,“小的不是图他几两碎银子,他对小的一家有大恩,有大恩啊!”
朱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