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战打得异常惨烈,最后郑将军提刀上场。
他透过一点缝隙,看到郑将军手起刀落,斩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最紧要的关头,郑将军挥舞大刀使出一记绝杀。
他甚至没有看清这一刀是怎么出的,只看到将军把刀往上一挑,敌人的人头就滚到了他面前。
郑家刀极为简单,只有十二招。
前十招老将军没有私藏,郑家军的每一个儿郎都会;
最后两招,老将军拿来压箱底,只传给郑家人。
这一刀,老将军是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
今天谢知非这小子也是把刀往上一挑,就把人头挑落在地。
一模一样!
可郑家人都死光了,死得透透的,连条狗都没有活下来。
海棠院的确有个郑淮左;
郑淮左的确出不了院门;
天天爬到墙头用石子扔谢知非,难不成还天天教他一招刀法?
他在说谎!
他为什么说谎?
他到底是谁?
一股巨大的悲恸扑面而来,步六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老大,老大!”
“别喊,步将军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谢知非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几乎是在硬撑着。
“张奎,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你选一个。”
张奎:“啊?”
谢知非:“一是跟我回京,找最好的太医治病你家老大;二是,你带他回到军中,找军医。”
那还用选吗?
军医哪有太医好!
张奎一咬牙,“回京。”
谢知非一把抓住朱青的胳膊,用最后一点清明吩咐,“去,去别院,把裴家父子二人都请来。”
“三爷,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