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底,反手一个耳光抽过去,“反了你!”
这一巴掌又重又响,把杜依云彻底打懵了,她愣愣地看着杜建学半晌,哭着捂脸跑出去。
杜老大硬着头皮劝,“爹,那赫昀的人品也忒……”
“混账东西,现在是谈人品的时候吗?”
杜建学一肚子的火,烧得冲天旺。
“这门亲事是王爷做媒,我能怎么办?一个个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给我滚出去!”
“爹?”
“滚!”
两个儿子灰溜溜的滚了。
杜建学一屁股跌坐下去,拳头发泄似地捶了几下椅背。
都怪那个死了的陆时,一个科举舞弊把他搅得不得安生。
要不是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他至于让宝贝女儿嫁给姓赫那孙子吗?
妈的,真是流年不利。
……
“阿嚏,阿嚏!”
暖阁里,赫昀连打两个喷嚏,“谁在骂我?”
怀里的小倌人把唇贴过去,“谁敢骂啊,多半是外头的那些小妖精,一个个的都惦记着世子爷。”
“宝贝儿惦记不惦记?”
“都惦记死了,想死了。”
小倌人像条没形的泥鳅,直往赫昀怀里蹭,蹭得赫昀心也跳,眼也红,手上稍一使劲,就把人压在了榻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温玉?”
这一声,把赫温玉的邪火一下子就叫没了,直起身理了理衣裳。
“快进来。”
进来的是谢不惑。
赫温玉摆摆手,小相公立刻识相的掩门而去。
谢不惑一进门就去开窗,这房里的合欢香也忒浓了些。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一桩好事,一桩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