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爷心说小爷我都不用动脑子。
“陆时那老东西,几十年来从来没出过一次差错,那话怎么说来着,叫箭无虚发!”
“我那好皇叔今日一早就离开京城,回封地了。”
这话说得既没头,又没尾,但三爷和小裴爷却听得明白。
汉王嗅着四九城的风声不对,怕牵连到他,于是脚底抹油,麻利地溜了。
由此也证明,严如贤这个老太监的问题很大。
赵亦时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只怕接下来,前朝后宫都要不得太平了。”
谢知非想到唐岐令的舞弊一案,心思一转。
“对了,怀仁,那日在教坊司,还听到一些关于严如贤的闲话,不知是真是假?”
赵亦时正要喝口茶,舒缓一下胸口的堵,听他这么一说,连茶都懒得喝了。
“有几个书生说,严如贤还插手了春闱舞弊。”
“什么?”
这一下,赵亦时算是彻底惊着了。
裴笑若有所思地看了谢知非一眼:“当时我们俩比你还震惊,就竖着耳朵往下听,可惜,那书生的嘴被人捂住了。”
谢知非:“我是不大相信的,春闱这种事情,从陛下,到内阁,到礼部,无一不重视,他一个太监如何能插手?”
裴笑冷笑:“他都能淫乱后宫呢,插手春闱算什么?”
赵亦时坐不住,起身打开窗户。
立秋将至,夏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将书房令人窒息的气息一卷而空。
“若真如此,事情便不大好。”他看着夜色轻声道。
三爷和小裴爷知道事情不好在哪里。
春闱三年一考,严如贤插手的不知道是哪一届的考试,而太子曾做过一回春闱的主考官。
“先帝二十三年的时候,也曾出过一桩春闱舞弊之事,当时的主考官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