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我听说,三儿院里来了人?”
“也不瞒着太太,是外头叫来的。”
“什么外头叫来的?”
“就是……哎啊,太太别问了,反正承宇也不会当真,就是叫过来玩玩的。”
吴氏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把裴笑往边上一拨,径直冲过去。
这孩子,什么时候玩不成,把自个的身子玩坏了可怎么是好?
“哟——”
梅娘倚着门,“就算是高门大院,也没的深更半夜自个亲娘还往爷门院里跑的,这要传出去,可不大好听啊,太太!”
吴氏一看梅娘这副浪样儿,气不打一处来。
想着儿子的名声,她一口银牙咬碎,“老三,你,你身子要紧,别没日没夜的。”
说罢,自己先臊得不行,转头便走了。
屋里。
罗汉床上。
谢知非半倚半躺,一头黑发用缨带系着,整个人看上去放浪形骸,像极了风月场里的老手。
晏三合见他这副样子,虽然心中不耻,但还是觉得他对自家亲娘用这样下流的借口,有些匪夷所思。
孩子做坏事,不都是瞒着长辈吗,哪有像他这样不管不顾,恨不得把自家亲娘气死才好?
不对!
晏三合目光倏地沉下来。
谢知非这时才懒洋洋地开口,“梅娘是开赌场的,开柜坊的掌柜。”
赌场?
晏三合有些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去看一旁的李不言。
李不言的表情比她更加震惊。
赌场的掌柜是个女的?
还是个美艳妇人?
不等她们吁出一口气,谢知非指尖在罗汉床的扶手上敲了两敲。
“梅娘是我的人,开柜坊是我开的,她替我打理里里外外的事儿。”